如果沒有“三顧茅廬”隱士文化將會是怎樣的呢
玄德寫罷,遞與諸葛均收了,拜辭出門。均送出,玄德再三殷勤致意而別。方上馬欲行,忽見童子招手籬外,叫曰:“老先生來也。”玄德視之,見小橋之西,一人暖帽遮頭,狐裘蔽體,騎着一驢,後隨一青衣小童,攜一葫蘆酒,踏雪而來;轉過小橋,口吟詩一首。《三國演義》第三十七回
“三顧茅廬”這事確實是真的,諸葛亮的《出師表》有交代:“三顧臣於草廬之中。”《三國志》的“諸葛亮傳”也有交代:“由是先主遂詣亮,凡三往,乃見。”《三國演義》更是濃墨重彩地描述了一番,從第三十六回到第三十七回,足足寫了數千字,各種文學手法紛至沓來、精彩紛呈,可以這麼説,如果沒有“三顧茅廬”,《三國演義》的精彩要打不少。
為什麼要把史料上不過二十個字的記錄寫得這般細緻入微?表層原因很簡單,小説家就是想要吸引讀者,所以大費筆墨;技術原因也不復雜,對史上最牛軍師出場前進行鋪墊、襯托、增強懸念等。
而更深層次的原因呢?大家注意到沒有,在小説第三十五回,劉玄德躍馬檀溪之後,扣人心絃的追殺情節一過,峯迴路轉,畫面忽然變得優美、恬靜、閒散。在山林幽深處,劉備遇見了鬆形鶴骨、彈琴自適的水鏡先生,完全進入了另一種境地,實際上也是進入了中國文化的另一個領域——隱士文化、高士文化。一向主張積極入世,要伸張正義於天下,一生為了這個目的四處奔波、嘔心瀝血的劉備與超然世外的隱士文化相遇了。
小説並不着急寫劉備尋訪政治軍事能人諸葛亮,而是先讓他和一幫閒來無事的隱居者相遇,並與之發生不算太激烈的摩擦。
例如,一顧茅廬時,劉備在林間遇見崔州平,後者反對出來承擔世務,若不是劉備度量大,估計會吵起來;二顧茅廬時,在風雪小店中遇見石廣元、孟公威,劉備被這二位很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明公請自上馬,尋訪卧龍。”接下來遇到的諸葛亮岳父,也是個騎驢賞雪的閒人。
為什麼要安排劉備見這些個與治國安邦毫不相關的人物呢?這種寫法其實是為顯示中國文化的多樣性,表明其既有積極入世的一面,也有高隱山林、獨善其身的一面。
三國文化也不只有徵戰沙場、足智多謀的一面,還有飄逸慵懶,清高超脱的一面。不管是什麼時期,中國的文人士大夫,都會表現出這兩種精神面目。這樣的三國,才是一個全面而多元的三國。
總而言之,這是中國人對於人生和歷史的一種態度,即進得去,出得來,既能深入其中,又能跳出來從另一個高度看問題。
這種一出一隱的智慧並不是互相矛盾的,事實上,當時的南陽就是一個巨大的人才儲備庫,只不過儲備庫裏的人才往往又以隱者的面目出現。劉備碰到的那些閒散高人,既是隱士,同時也都是能治國安邦、行軍佈陣的人才,例如諸葛亮、龐統、鄧艾等。
這兩種文化往往是一種精神的兩個面,出世也好,入世也好,都保存一種高尚的精神。
關於這些隱士的情節,正好呼應了前面那首詞(儘管是後來加上去的)所描繪的:“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中國文化的傳統,既有英雄主義的激昂,又有看淡風雲、我自瀟灑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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