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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兩位宰相雙雙被降職 原因竟如此奇葩!

宋真宗鹹平五年,即公元1002年,發生了一樁震驚朝野的事件:兩位當朝宰相雙雙被降職,向敏中罷為户部侍郎,張齊賢則責授太常卿、分司西京洛陽。説起其中的緣由,實在讓這兩位大宋高官頓失光彩,竟是因為這兩位堂堂宰相大人爭娶一位寡居的富婆而因起的。那麼,這個寡居的富婆究竟是誰的遺孀?兩位堂堂大宋宰相為何深陷這起並不光彩的“富婆門”?這位福婆的名下又究竟有多少驚人的財產,竟讓兩位宰相寧願丟官降職也在所不惜呢?

北宋兩位宰相雙雙被降職 原因竟如此奇葩!

説起來,這位寡居的富婆,是北宋左領軍衞將軍薛惟吉的遺孀柴氏。薛惟吉之父是宋太祖時期的宰相薛居正,薛居正也是中國最著名的二十四史中《舊五代史》的主編。這位才子娶了個“妒悍”的妻子,雖然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但是,卻不準薛主編接近家中的婢妾,結果只得收養一個兒子,取名為薛惟吉。薛居正對這個養子十分溺愛,以至於薛惟吉變成了一個整天尋歡作樂、不問世事的不肖子弟。

薛居正死後,宋太宗趙光義親往弔唁,特意問道:“不肖子安在,頗改行否?恐不能負荷先業,奈何!”薛惟吉在旁邊“懼赧不敢起”,由此改過自新,“能折節下士,輕財好施,所至有能聲”。但他跟父親一樣,治家無方,結果死後不久家中便鬧出沸沸揚揚的“富婆門”事件來。

其實,柴氏是薛惟吉的後妻,年紀輕輕就過起了寡居的生活,膝下無子,生活十分孤獨寂寞。再加上她平時就跟薛惟吉前妻的兩個兒子薛安上、薛安民不和,於是,她便有改嫁的念頭。柴氏擇定的人選是當時著名的大肚宰相張齊賢,這位宰相“體質豐大,飲食過人”,特別喜歡吃肥豬肉,每頓都要吃好幾斤。

張宰相跟柴氏暗中商定婚約,還派人派車來接她。這一來引起了薛安上的不滿,一狀告到開封府,説後母要捲走祖父、父親兩代累積的大筆家產。開封府一聽此案涉及當朝宰相,不敢自作主張,趕緊彙報宋真宗趙恆。宋真宗不願把事情鬧大,就派有關部門悄悄審問柴氏,哪知柴氏的説法與薛安上的狀詞大相徑庭。宋真宗只好把這事下發御史台審理。

然而,就在這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柴氏拋頭露面,擊登聞鼓反告一狀,告另一位宰相向敏中花低價買下薛家舊宅,又曾向自己求婚,自己沒答應,向宰相惱羞成怒,遂指使薛安上誣告自己。此前因為薛安上兄弟素來不成器,宋真宗曾下詔不許他們賣掉父祖的產業。

既然向敏中捲了進來,真宗只得質問他。向敏中承認確實要花五百萬錢買薛氏宅第,而最近也確實遭遇喪妻,但並沒有再婚的想法,更沒有向柴氏求婚。向敏中買薛氏舊宅,顯然屬於違詔,但宋真宗看到此案事關兩位當朝宰相,就想息事寧人,不打算深究。哪知柴氏不肯罷休,又擊鼓提出訴訟,於是此案再度由御史台審理。

這一問不要緊,案情變得越來越複雜。鹽鐵使王嗣宗一向跟向敏中不和,這時也跳出來揭發,説向敏中最近議娶已故駙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密約已定而未納采”。宋真宗詢問王氏之後,得知確有此事,就當面訓斥向敏中,説他太不誠實,明明私下裏緊鑼密鼓地安排再婚的事,居然騙皇帝説沒有這種想法。這樣一來,宋真宗便認為向敏中説他並沒有向柴氏求婚,這説法恐怕也靠不住。

但另一方面,張齊賢也並沒有打成如意算盤,御史台調查發現,柴氏的狀詞原來是張齊賢之子、時任太子中舍的張宗誨教她寫的,張齊賢顯然脱不了干係。進一步審問柴氏的心腹僕人,還發現她埋藏了價值兩萬貫的金銀財寶。

不久,由於宋真宗親自過問,加快了案件審理的速度,此案的真相不久便浮出水面。宋真宗大為震怒,罷去向敏中的相位,降為户部侍郎,出知永興軍;張齊賢責授太常卿,分司西京;張宗誨被貶為海州別駕;薛安上因為違詔賣房宅,被判笞刑,賣掉的房宅讓他們贖了回去,還吩咐御史台、開封府以後隨時監督。對宰相的處理意見須以真宗的名義出一份制書,偏巧起草制書的翰林院學士宋白跟向敏中也有點舊怨-他曾跟向敏中借十錠銀子,而向敏中並沒有出借。

於是,宋白起草的制書下筆就很嚴厲,有“對朕食言,為臣自昧”之語,向敏中“讀制泣下”。至於柴氏,自然也沒辦法如願嫁給張齊賢。她還被罰款銅八斤,並且贖回薛氏舊宅的錢就是用她埋藏的那些金貝,可謂“賠了丈夫又折金”。不知道柴氏究竟還有別的什麼優點打動了兩位宰相,但很顯然,他們爭着娶她,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她有錢。理學家程頤就毫不客氣地説,兩位宰相爭娶一位寡婦,無非“為其有十萬囊橐故也。”

那麼,這位寡居的富婆柴氏究竟多少財產呢?據有關資料表明:熙寧五年,即公元1072年,出賣京城汴梁等地的經過灌淤改造的官方良田,第一等的赤淤地每畝兩貫五百文至三貫錢;開封房屋租賃比之相當貴,超過外郡,天禧元年店宅務租賃價為每間每天平均一百六十四文,每月四貫四百九十一文。如果按照以上以土地價和房屋租賃作為參照物柴氏僅埋藏的兩萬貫“私房錢”就足以購買六千六百六十六畝官方良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