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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怎樣機智回答趙匡胤問的“天下何物最大”的

説是有一天,宋太祖趙匡胤,忽然心血來潮,問大臣趙普説:“天下何物最大?”一時問住了趙普。皇帝並不罷休,又追問下來。趙普想了想説:“道理最大。”這話有些風險,為什麼不是皇帝最大,而是“道理”最大呢?如果,宋太祖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事情麻煩就大了。好在這位皇帝還懂道理,便連連稱善,誇趙普答得好。

趙普怎樣機智回答趙匡胤問的“天下何物最大”的

這段問答作為趣事,被人記錄了下來,至今讀來也倒頗有啟發。

想想看,世上萬事萬物,充斥其間的,不過一個“理”字。天有天理,地有地理,物有物理,道有道理,法有法理,事有事理,情有情理;正如俗話所講: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基於此,人們在做人辦事方面,都要以“理”為準。教育孩子,從小要知書達理,懂理講理;一生要走理路,辦事要合情合理;佔住理,要敢據理力爭;但要有理有節,不能太認死理,更不能得理不饒人。如果,自己辦錯事虧理,就彆強詞奪理,蠻不講理,尤其不能無理攪三分,説一些歪理。

你看,人這一生,何時離得開一個“理”字。

“理”究為何物,重要若此?細想一下,這“理”字就是事物的規律,人類的共識。即所謂的普世價值。古人説:“萬物各具一理,萬理同出一源”。這一源,就是人心。所以,人們總説“天理良心”。天理髮自人心。作惡多端便是傷天害理,人神共怒。我家鄉人有句口頭語:“將心比,都一理”。又由此推導出另一句話:“要想公道,打個顛倒。”你酒後駕車,傷了人,還講很多歪理,替自己辯解;想一想,要是別人酒後駕車傷了你,或你的家人,你會做何感想。現代流行語這叫“換位思考”。之所以可以換位,就是因為“將心比,都一理”。

天下既然有一“理”字,就得講“理”;一旦發生爭執,就得有個説理的人和説理的地方。過去民間説理,如是家族村舍內部,常常是請一位長者來評理。因為,長者德高望重能一碗水端平,會以理服人。至於家庭內部,就得去找孃舅,孃舅親如老孃,比如弟兄分家,他會手心手背都是肉,把事情辦得合情合理。上海至今把調解員仍稱之為“老孃舅”。以其公道親切。

但是,真正要説講理的地方,還應是各級政權機構,終極的地方當然是各司法機構。要説理,找政府。要評判,找法院。

事情常常又並非那麼簡單。所謂政府,也是由一羣公務員組成。權與理並非完全一致,辦事也常有不公平的地方。比如,近期因為舊房拆遷就有不少地方弄出亂子。即便是法院,也有執法不嚴,或不能秉公執法,以權代法,有時也還有個別貪贓枉法之徒,弄出些冤案、錯案。好在如今開始講依法治國,依法行政,法律不斷完善,冤、假、錯案最終都能更正。但即便如此,也常常會引起一些民怨,影響了政府和司法的公信力。

普通老百姓,過日子有錢沒錢,總求個順心順氣。碰上不講理的人,不講理的事,又沒個講理的地方,就難免也會辦出些不合道理的事,影響社會安定。

電影《秋菊打官司》,一個鄉下婦女,因為丈夫被村長打了,就層層上訪,要尋一個“説法”。“説法”就是“道理”;為什麼領導幹部要仗勢欺人?為什麼還“官官相護”?她不信天下沒個講理的地方。秋菊之所以要打官司,是懷着對政權、政府、司法的信任。幾千年來的封建社會,百姓怕官,不信任官府,流傳下來的話就是:“民不和官鬥”;“天下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表面看百姓都是順民,其實,內心裏壓抑了許多憤懣;一旦有事成了導火線,便會爆發成動亂。

敢找地方説理,有時敢找法院打官司,應該是好事。法律是理與非理的一個評判標準。法官就是是與非的評判官。如不依理辦事,難免給百姓製造磨難。

小時候,我的鄰村有一個愛打官司,愛告狀的婦女,成了遠近聞名的“名人”。但説起來,大家語氣中又多有不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官司模子”。

人們總能看見她奔波在家鄉和縣城的道路上。她有個女兒,竟然是在公路邊的廁所裏降生的。那婦女堅強,自己用牙咬斷臍帶,脱件衣衫,裹了孩子,走回家去。以後,人們又看見她抱着孩子、拉着孩子一年年奔走在去縣城的道路上。我不知道她這樣堅持到底為的是什麼事;也不知道為什麼常年如此,竟沒有一個結果。但推想,應該是受到了不公平對待,她堅信“有理走遍天下”,非要找出個道理不可。後來,聽説官司被調解結束了。我最後一次見到那婦人,已是滿頭白髮,形容憔悴,幾乎失了人形。

如今流行一個詞叫“和諧”。我以為,和諧的最基本條件,就是人們辦事要“講理”,政權機關尤其要事事辦在“理”上,要讓老百姓口服心服,心平氣順才是。

世間何物最大?還是趙普説的對:道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