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之謎 西天取經為阿何在詭異的貞觀十三年?
【一】
《西遊記》原著十三回開篇有這樣一段,“三藏自貞觀十三年九月望前三日,蒙唐王與多官送出長安關外……”。由此看見,取經團隊的成行時點,無疑應在貞觀十三年。但若翻出史料,找尋小説人物的歷史原型,即唐僧陳玄奘,會驚奇地發現此君實際出行時間應為貞觀二年(也有説法,為貞觀三年或四年)。
那麼,作者為何要將取經時點人為地設定在貞觀十三年呢?這個時點,將歷史事件生生往後推移了逾十年。
這是作者手滑筆誤?還是另有深意?
【二】
要找答案,同樣要翻開原著。
先看十一回,時李世民被靈山一派設計,連恐帶嚇地無端到地府周遊一遭。回魂之時,頓感罪孽深重,於是有大興佛事之念。如述,“聚集多官,出榜招僧,修建水陸大會,超度冥府孤魂。榜行天下,着各處官員推選有道的高僧,上長安做會。”這是很好的形象工程嘛。
可就在項目如火如荼之際,卻有一人跳出來了。
誰?傅奕!
只見此君義正辭嚴上表,“西域之法,無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誘愚蠢,追既往之罪,窺將來之福,口誦梵言,以圖偷免。且生死壽夭,本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聞俗徒矯託,皆雲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長久。至漢明帝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門,自傳其教,實乃夷犯中國,不足為信。”
顯然,這是砸場子的節奏,將佛教批得一無是處。分明是公然不給李世民的面子嘛。
不用説,領導很生氣,姿勢很激烈!“太宗聞言,遂將此表擲付羣臣議之。”
“擲”這個動詞,很好地體現了太宗當時的情緒。堂下諸臣呢,均是混跡官場的老江湖,紛紛站出來表態道,“佛在清淨仁恕,果正佛空。周武帝以三教分次:大慧禪師有贊幽遠,歷眾供養而無不顯;五祖投胎,達摩現象。自古以來,皆雲三教至尊而不可毀,不可廢。伏乞陛下聖鑑明裁。”
太宗聞言大喜。至此,官方的論調明確,“出了法律,但有毀僧謗佛者,斷其臂。”簡單講,就是在國家範圍內動用行政力量大力推廣佛教。
【三】
但事實真是這樣嗎?當然不是!
原著裏打醬油的傅奕,在歷史的長河裏,其實並不簡單,他以一種激烈的“自由泳”姿態,固執前行着。
而他偏執而激烈抗辯的,正是佛教。至太宗他爹在位始,就頻頻上書“廢佛法事”。傅奕的理由也很鮮明,因為佛教“使不忠不孝,削髮而揖君親;遊手遊食,易服以逃租賦”。簡言之,佛教的教義,既不利於人倫,也不利於生產。而在唐朝之前的南北朝,有諸國國君主張倡佛,誦經弄香,卻不事生產。這種本末倒置,成為了當時的社會通弊。譬如梁武帝蕭衍,罔顧朝政,多次以身侍佛,烏龍頻頻,最後鬧得國破家亡。
這些,確實都是反面教材。
在傅奕的推波之下,唐朝的前兩朝皇帝(唐高祖李淵、唐太宗李世民),對於佛教態度是相當微妙的。至少,是很不積極的。甚至,在皇室的頂層,一度萌生了讓佛教徒集體還俗的念頭。
可見,歷史上唐太宗對於佛教的態度,絕不像《西遊記》裏那般温和以及充滿善意。甚至,因為李姓關係,李世民的情感先天性地偏向了道派的上古掌門人李聃(即老子、教內又稱太上老君),更自詡為其後人。道、佛兩教的事實鬥爭,在初唐數十年間,道派已然先搶出了一個身位。正如史料記載,當時道、佛教徒若途上撞見,佛教徒得謙恭地後行一步,起手敬道,道兄,您先請。
可以説,這是佛教的小冰河期。
【四】
有意思的是,貞觀十三年。已然八十五歲高齡、一生同佛教作鬥爭的傅奕同志死了。這對於佛教徒而言,自然是擊掌相慶的事。一個標誌性個體的離去,似乎標誌着另一個被壓制的羣體必將崛起(比及武週年間,佛教終於全面逆襲)。至少,在佛教徒眼裏是這樣。
而當時的這種情緒,恰恰為數百年後的吳承恩先生所洞悉。於是大筆一揮,也就有了神奇的貞觀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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