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之战大败匈奴 汉武帝劳军砸下多少军费?
漠北决战获胜后,汉武帝一次性掏出黄金50多万斤犒赏部队。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西汉全年的财政收入!试问,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这等慷慨?
废话少讲,接着上回书说,聊聊汉武帝军事改革的后2招。
第三大措施是两个字——崇“武”。
前面说到,太尉在景帝时代变成了时有时、可有可无无的职位。军队统帅都混得这么差,其他人就不用说了。就这状态,要让军人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进攻如狼似虎的匈奴,谁会有多大干劲儿呢?
所以,汉武帝决定提高军人地位,而且速度要快,步子要大。公元前124年(元朔五年),他将卫青提拔为大将军。这是个什么级别的官呢?相当于国防部长兼丞相,军政大权一把抓,不仅管份内的军事,连属于丞相的政事和民事也可以插手,弄得宰相越来越没事可干,成了闲职。丞相府门前以前车水马龙,门槛都要被踏破,这以后就不行了,门可罗雀。史载:“坏以为马厩车库奴婢室矣。”①
为了刺激普通军人的积极性,汉武帝还设立了“武功爵”。这个点子,商鞅已经试过了,效果很好,汉武帝进一步发扬光大。总原则不变——杀敌数量越多,斩首级别越高,获得的官爵和赏赐越好。②在汉武帝手里,受封侯爵共98人,其中将军为侯者53人,匈奴及其他少数民族降汉者29人,两者所占比例为92%,靠亲戚或世袭关系而非军功封侯的也不是没有,但只有可怜的7个。③立下军功,除了令人羡嫉的官爵,还有金光闪闪的黄金。漠北决战获胜后,汉武帝一次性掏出黄金50多万斤犒赏部队。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西汉全年的财政收入!④试问,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这等慷慨?小伙伴们都要惊呆了。
最后一招是增“马”。
据军事学家研究,一个骑兵的战斗力相当于50个步兵!⑤汉武帝要摆平匈奴,没很多很多很多马是不行的。尽管他继承了30万匹马的丰厚遗产,但由于只有5-16岁的中龄马⑥才适合作战马。这样一排除,可以用来对匈奴作战的马就不多了,必须增马。
养马是哪个衙门负责呢?太仆寺。问题是,养马只是太仆寺分管的众多事务之一。汉武帝有办法。公元前115年(元鼎二年),他新设水衡都尉一职,把太仆寺所属的天子六厩划走,使太仆寺能够专心发展军马。此举效果明显,仅边境36个马场的马匹数量就增加了10万之多。
除了太仆寺这个国营单位,汉武帝还积极鼓励民间养马。《汉书·武帝纪》中有这样一句话:“天下马少,平杜马匹二十万。”⑦啥意思呢?西汉前期已经在用价格杠杆刺激马匹私营,一匹马的价格涨到过1万钱。还是汉武帝大气,一下子提高到20万钱!⑧既然养马这么挣钱,老百姓当然趋之若鹜,根本不需要进行苦口婆心的爱国教育和动员。这么好的政策,居然还有“刁民”不满意。怎么回事?有人说了:俺不想要钱,俺想当官。这种事要应下来,那就是卖官鬻爵。可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马匹对付匈奴,汉武帝一咬牙:准了!
汉武帝多管齐下,使养马在西汉成了一项全国全军全民运动。经过一段时期的“大跃进”,养马事业成效斐然。史载:“长城以南,滨塞之郡,马牛放纵,蓄积布野。”⑨
好吧,万事俱备,东风也不欠,该和匈奴比划比划了……
引证资料出处:
①(汉)班固:《汉书》(卷58·公孙弘卜氏儿宽传第28),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第1992页。
②汉武帝批设了11等武功爵,军人根据战功大小被赐授相应爵位。授予个人武功爵一般考虑两个因素:一是杀敌数量(杀敌2人,可升1级;杀敌5人,可升2级;杀敌8人,可升3级);二是所杀敌之身份地位(杀敌首1人,可升1级)。对集体立功的,则重赏其统兵将领,如杀敌8000人以上可封列侯。见军事科学院:《中国军事通史》(第5卷·西汉军事史),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8年,第207页。
③据《史记》(卷22·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汉书》(卷19下·百官公卿表下),《汉书》(卷18·外戚恩泽侯表)。
④宋超:《汉匈战争三百年》,北京:华夏出版社,1996年,第33页。
⑤白音查干等:《匈奴:不可忘却的草原民族》,《中国国家地理》,2007年第10期,第246页。
⑥马的寿命一般20~30岁,5岁以前是幼龄马,5~16岁是中龄马,16岁以后岁是老龄马,显然中龄马最适合作战马。另一方面,母马4岁一般才怀孕,孕期约11个月。
⑦(汉)班固:《汉书》(卷6·武帝纪第6),北京:中华书局,1999年,第127页。
⑧《中国军事通史》(第5卷·西汉军事史),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8年,第200页。
⑨(汉)桓宽:《盐铁论》(卷8·西域),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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