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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因耍大牌丢了性命的名妓是谁

我的阴道我做主,这是北外女生的“豪言”,殊不知,唐朝也有个着名的女子说了几乎相同的话,却终于埋下隐患,丢了性命。那一天,天不算蓝,但晚上的月儿却分外的圆。

唐朝因耍大牌丢了性命的名妓是谁

鱼玄机,原名鱼幼薇,字蕙兰,长安城郊人,约出生于公元844年,其父饱读诗书,却功名未就,遂一心调教女儿。鱼幼薇五岁能诵诗,七岁开始习作,十一、二岁,即已在长安骚客圈中小有名气。

老赵不会写诗,却颇爱读诗,从她的几首诗里,或能管窥其短暂一生的情感轨迹。

父爱耶?情爱耶?

阶砌乱蛩鸣,庭柯烟雾清;

月中邻乐响,楼上远日明。

枕簟凉风着,谣琴寄恨生;

稽君懒书礼,底物慰秋情?

这是她少女时代与大诗人温庭筠的酬酢之作,叫《遥寄飞卿》。飞卿是温庭筠的字,他才情非凡,面貌奇丑,时人称之“温钟馗”。但温庭筠对鱼幼薇十分怜爱,二人之间似师生,又似是父女,十分复杂。

情窦初开的鱼幼薇,或早已把一颗春心暗系老师身上,少女幽怨如泣如诉,温庭筠哪能不解?倘若他报以柔情万种的诗句,鱼幼薇也许就成了温夫人,但他思前想后,仍抱定不跨出那一步。

郎心耶?狼心耶?

枫叶千技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这首诗的名字叫《江陵愁望寄子安》,是鱼玄机写给心上人李亿的,子安是李亿的字。

李亿,江陵名门之后,年方二十二,官至左补阙,可谓前途无量。温庭筠见李亿读鱼玄机的诗,看鱼玄机的字迹,暗中已明了其心思。遂为他们牵了红线,二人一见钟情,在一个繁花如锦的阳春三月,一乘花轿,鱼幼薇做了新嫁娘,而李亿则抱得美人归。

那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然而太短暂了,三个月而已。李亿在江陵,还有一个原配夫人裴氏,裴氏迎接鱼玄机的,居然是用藤条毒打了一顿。尽管她再三忍让,裴氏的醋劲却越发的浓了,最终硬逼着李亿一纸休书把鱼幼薇赶出家门。李亿倒还有几分良心,他为鱼玄机找了一处安身之所--咸宜观,然后再不见踪影了。

一连串的打击,使鱼玄机痛不欲生,在冷清的咸宜观中,她深夜秉烛,写下千古传唱的名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在此之后,她看破了人间真情,成了一个放荡的妓女。

真身耶?替身耶?

自打咸宜观外贴出了“鱼玄机诗文候教”的红纸告示,不到几天工夫,消息传遍长安,文人雅士、风流公子,纷纷前来拜访,谈诗论文,聊天调笑,以至昏天黑地,鱼玄机的艳名也因此越传越广。

此时的鱼玄机,正值二十出头,既有少女的妩媚,又有熟女的风韵,再加上她的才华和风情,不知使多少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当时有一个落第书生叫左名扬,颇受她的青睐,只因他那一派贵公子风范和堂堂的容貌仪表,都酷似昔日丈夫——李亿。在左名扬踏进咸宜观的那一刹间,她不由一怔。迷离中仿佛以为是李郎回到了她的身边。

于是,她对左名扬倾注了满腔的柔情,完全以一种小妻子的神态对待左名扬,左名扬时常留宿在她的云房中,共享云雨之情,云房中取乐的旖旎风光更是让人遐想连篇。但奇怪的是,我至今没有找到他们之间酬酢的诗作。

为钱耶?为情耶?

今日晨时闻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

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

此诗作名曰《迎李近仁员外》,是一位经营丝绸生意的富商李近仁。起初鱼玄机根本不把这个脑满肠肥的商人放在眼里,但李近仁却别有心计,不但常常在鱼玄机面前竭力展示自己温文儒雅,同时又向咸宜观捐送了大量的钱帛,却又不表现出对鱼玄机有所希求的模样。

慢慢地,鱼玄机就被他的大度恢宏所打动,觉得他完全不是那种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于是也就心甘情愿地以身相报了,真是“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色狼有耐心”呀!在李近远面前,鱼玄机简直就象是闺中少妇,欢天喜地地迎接远游归来的丈夫一般。

当时有一位官人裴澄,对鱼玄机十分爱慕。一心想成为她的座上姣客,可鱼玄机见他与李亿的裴氏同姓同族,终究心存顾虑,对他敬而远之,硬是说什么“我的阴道我做主”,祸根就此埋下。

情诗耶?淫诗耶?

恨寄朱弦上,含情意不任;

早知云雨会,未起蕙兰心。

灼灼桃兼李,无妨国士寻;

苍苍松与桂,仍羡士人钦。

月色庭阶净,歌声竹院深;

门前红叶地,不扫待知音。

这首诗比较露骨,是鱼玄机为一个叫陈韪的乐师写的,有几分直白的相思,还有几分迷离的情思。陈韪看见了桌上的诗,洞察了伊人的心思,自己更加心神荡漾,于是关门掩帘,只听得云房内传出阵阵亲昵的笑语。从此陈韪便成了咸宜观中最受欢迎的客人,只要有时间,就来幽会鱼玄机。

后来,由于鱼玄机怀疑贴身侍婢绿翘与陈韪有一腿,在拉扯中失手杀了绿翘,闹出人命官司,鱼玄机被带到公堂,抬头看座上,审问她的竟是旧日追求她而遭拒绝的裴澄。鱼玄机心想:这下子无法逃生了!为免皮肉之苦,她主动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杀人经过,因罪行恶劣,被处以斩刑。这年她才二十六岁,历尽波折变幻的一生就这样匆匆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