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風險最高的手術是淨身但也有漏網之魚
太監是中國古代的特殊群體。先秦和西漢時期,皇宮中的宦官並非全是閹人。但自東漢時期開始,由於皇宮女眷過多,皇帝雨露恩澤有限,為防止醜事,“宦官悉用閹人,不復雜調它士”,才開始全部改用太監。
太監的淨身是件件非常痛苦的事,風險極高。清代以前,淨身通常是用利刃割開陰囊,剝出睪丸。這種閹割並不需要完全割除生殖器官,但同樣可以達到目的,洪邁所著《夷堅志》有此記載。
另外,古代還有所謂的“繩系法”與“揉捏法”。前者是在男童幼小時,用麻繩從生殖器的睪丸根部系死,並不影響溺尿,但卻阻礙生殖器的正常發育。久而久之,便會失去功能。
“揉捏法”是在男童幼小時,由熟悉之人每天輕輕揉捏其睪丸,漸漸適應後,再加大手勁,直至將睪丸捏碎。
不過,這些方法難免會有所遺漏,於是,到了清代,為永絕後患,對太監們的淨身更為徹底。
清光緒年間,北京有專門幹這種營生的,南長街會計司衚衕的“畢五”和地安門內方磚衚衕的“小刀劉”,專幹這一行當。他們每年分4次給總管內務府送淨好身的孩子。
淨身師要和淨身者的家長或代理人必須訂立合同,當時稱為文書,須請上三老四少作為證明人,寫明自願淨身,生死不論,免得將來出了麻煩打吃官司。
清代筆記《宸坦雜識》記載,願意淨身入宮做太監者,須由有地位的太監援引,然後憑證人立下“婚書嫁”到皇宮裡。“婚書”必須自願具結,才能請來刀子匠,進行施手術的準備工作,將淨身者關在房間裡。
房間須密不透風,淨身者被鎖在房裡,禁閉期間絕對不能飲食,免得有排洩物感染手術後的創口。經過三四天干餓,就可以閹割。
手術前,受割的人被蒙上眼睛,脫光衣褲,手腳被綁,還有人抓住頭、肩膊和腰部,防止因痛極掙扎、或者流血過多而死。
手術時,先以白布或繃帶緊扎手術人的下腹部和雙股的上部,用繩不斷綁勒睪丸,並用竹板打腿根及臀,長時間使其發麻發木,將一熟雞蛋放入童子口中(防巨痛鑽心,誤咬舌頭),以高溫辣椒水洗滌手術部位,再以微彎如鐮刀狀小刀,將陰囊同陰莖一起切斷,再以白蠟針插進尿道成栓,傷口以浸過冷水的紙覆蓋。
手術後3天,不準喝水,這一時期的痛苦絕非常人所能忍受。3天過後,拔掉白蠟針栓,尿如噴水湧出,即是大功告成。如若不然,就只能淨等死亡。
太監被淨身之後,割下來的東西將由淨身師父保管,太監無權要回。此後,很多太監的終生奮鬥目標就是將其贖回,稱為“贖蘭”。據說太監因為六根不全,不能與父母同埋,閻王也不收,故都會省吃儉用,以求全屍。
太監是被閹掉生殖器,本不能過夫妻生活。但呂輔卿在《河間見聞錄》中說:“太監在宮闈中,常與妃嬪相通,其閹割未淨者,尤能歡娛,妃嬪爭相羅致。”這說明,儘管進行了淨身,但還是會有一些漏網之魚。
唐甄在《潛書》中記載:“昔閹人魏忠賢與魏朝皆私客氏,客氏厭朝之弱而喜忠賢之強,……閹人無陽者也,客氏何分於強弱而有所好惡於其間乎?固疑之矣。嘗聞人言,閹人雖閹,精氣自在,其陽雖不能如常人之具形,亦稍突長。”唐甄還記載了他早年遇到的一件事:“一閹人死,有美妾二人,是時吾幼,從先君闢亂居於雞山,先君有所養勇士魏興,據死閹之財物而攘其一妾。……諸僕婦則私問之曰:爾之從太監也如夫婦矣,衾枕之間,其狀若何?妾曰:太監性淫,不勝其擾。交接之際,其陽亦突出將寸。”
由此說明,由於閹割得不夠徹底,有些太監還是會有慾念和精氣,甚至還有器官殘存的,雖不如正常男人,但勉強可以過性生活。
當然,由於心理扭曲變成,也有些太監極為變態。《浪跡叢談》記載:“閹人近女,每喜手撫口齧,緊張移時,至汗出即止。蓋性慾至此已發洩淨盡,亦變態也。”
有些太監甚至為乞求重振雄風,做出傷天害理之事。《萬曆野獲編》記載:“近日福建抽稅太監採(高策),謬聽方士言食小兒腦千餘,其陽道可復生如故,乃遍買童稚潛殺之。久而事彰聞,民間無肯鬻者,則令人遍往他所盜至送入。四方失兒無算,遂至激變掣回,此等俱飛天夜叉化身也。”野史記載,晚清太監安德海有縮陽之術,擅長呂不韋舍人繆毒本領,深得西太后寵愛,終日和他縱慾。
在古代,只有那些實在沒有出路、活不下去的人才會選擇去當太監。在古代,只有那些實在沒有出路、活不下去的人才會選擇去當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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