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河溝塹變坦途 劉亞樓巧斷流水智取天津
劉亞樓與陳長捷屬福建同鄉。一個為閩西武平人,一個為閩東閩侯人。然而道不同不相為謀。1948年12月到1949年1月間,當天津上空戰雲密佈時,兩大營壘的對決沒有讓這對老鄉涕淚相見,而是讓他們彼此走上大規模城市攻防戰的廝殺擂臺。
劉亞樓,東北野戰軍參謀長、平津前線指揮部總指揮;陳長捷,國民黨天津城防警備司令部中將司令。到1949年1月10日,在東北野戰軍完成了攻擊天津部署之時,決意對天津堅守的陳長捷也完成了該城的所謂“大碉堡”化。他清除了外圍陣地前1000米以內的樹木和房屋,使天津城外出現無任何遮擋的無人區和開闊地帶,又佈下4萬顆地雷,並在市內各主要馬路中心、衚衕巷口趕築起380座巨大碉堡、在一些高大建築物上修建起強火力據點;另一方面,他又根據天津為永定河、大清河、子牙河、白河和運河等9河的下梢、水系居多的特點,抓伕10萬環市挖了一條寬10米,深4.5米,全長45公里的護城河,河內側築有土牆,牆高5米,上設電網,每隔20至30米就有一碉堡。為防止河水凍結,他還派人每天在河面上打冰以避免河面冰凍。陳長捷揚言:“天津的城防固若金湯,守半年絕無問題。”
自“毛遂自薦”擔任解放軍天津前線司令員後,劉亞樓經過實地勘察研究認為,攻取天津必須解決兩大障礙:一是堡壘,二是護城河。對於堡壘,他主張集中優勢兵力、運用分割戰術,分片打亂敵部署後,實施“硬骨頭後啃”。對於護城河難題,儘管他多次冒著砭骨的寒風在野外察看水流的來源和走向,卻始終找不到徹底解決的良策。
一天,劉亞樓在要求各縱隊的師長分頭察看地形的同時,自己也帶著一縱2師師長賀東生驅車數十里,來到津南的獨流鎮向當地群眾做深入尋訪。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這裡,他從一位放羊的老漢口中得知,馬廠附近有一道鹼河水閘,由於國民黨軍去年關死了該水閘,使得鹼河水經南運河而流入了護城河,再由護城河流入海河東洩入海。這一發現讓劉亞樓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驚喜。他興奮地對賀東生說:“你馬上派部隊開啟鹼河水閘,讓南運河水流順勢折返,進而降低護城河的水位。”
由於來水被切斷,天津護城河河面一夜之間便結了厚厚一層冰,護城河頓時成了擺設,陳長捷苦心經營的一道屏障就這樣輕易失去了作用。劉亞樓風趣地說:“陳長官曾揚言護城河可抵數萬精兵,現在它還不如一道塹壕,就讓這位長我14歲的同鄉望河興嘆吧!”
總攻發起前,在劉亞樓的動員下,廣大指戰員獻計獻策,有的部隊土法上馬,自制出了適用於強渡護城河冰面的葦笆橋、木板橋和雲梯等簡易實用的渡河器具。劉亞樓又組織戰前現場架設表演,讓各部隊學習推廣。這樣,陳長捷打出的城防護城河牌在我強大的人民軍隊面前已是不足為慮的一張死牌了。
1949年1月14日10時整,隨著3顆訊號彈騰空升起,天津城總攻開始。在炮兵、裝甲兵、工兵等多兵種密切協同下,我軍各部隊從東西兩個主攻方向及南北各助攻、佯攻方向,共11個突破口同時展開攻擊。在護城河一線,隨著一道道葦笆橋的鋪設,我攻擊部隊迅速越過護城河障礙,隨之突破了敵第一道防線。經過後續的直插猛進和逐點攻克,29個小時過後,天津城守敵13萬人全部被殲,無一漏網,陳長捷也被生擒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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